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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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祖廟難得一見大門緊閉,更難得見著的是不同宗教正在裡頭群聚一堂,謝爺爺難得見那麼大陣仗,有點不知所措,說話台國語夾雜,偶爾帶點日語,整個人語無倫次。要不是熟人苗家兩佬和黃素娥在這,謝爺爺還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狀況。
幾天前媽祖娘娘的香爐,無意間大火發爐,婆婆媽媽信眾們各個大吃一驚,謝爺踏著藍白拖,咑咑的慌張踏出廟門,這發爐奇觀不是一瞬間,足足有個十多秒。當謝爺爺吃驚之時,隔著耳就聽聞一陣女聲: 聖母有旨,幾天後因要事,將親臨至此,。 留下這句話,當時謝爺爺還搞不清楚,只知事隔多年,媽祖娘娘又將再次顯靈,緊張到手腳發抖。雖不知幾天後是何日,但從這幾天謝爺爺每日都準備妥當,絲毫不敢怠慢這次天后降臨。而沒想到這天,天后沒等來,卻先來個老和尚?謝爺不知為何廟裡的和尚來此,只知這位和尚名為方樂。方樂和尚人和藹的對謝爺爺笑笑,人便踏進媽祖廟內,往媽祖的神像看去。 「沒想到,這次與祢相見以是五十多年後。還能見祢,而非分身於此。」 謝爺爺聽見這位方樂和尚這樣說,有點意外,趕緊問老和尚說:「方樂和尚,您安內講,系媽祖娘娘早就已經來啊?」 「恩,有段時候了,大概是您廟中發爐那天。」方樂和尚笑笑的說。 「啊?那、那姆系幾天前就來啊!可是媽祖娘娘依講……」 「似乎,這事有所變數,所以需得觀察。不過媽祖娘娘要你不要擔心,有一群人似乎正和自己有著同樣的目的。而祂必須去平和這一切因果。既事由祂開始之事,就該由祂之手親自了結。」 方樂和尚這一說完,廟內突然颳起一陣怪風往外吹,將香火掃著四處都是。謝爺爺用手遮住眼,但他突然有感覺,一個身子飄過在身邊,輕輕低語女聲說:等回請代我招待這群能士。風停了,謝爺放下遮住眼的手,一切都如同原樣,怪的是,那位自稱方樂的老和尚,也消失無蹤。這時廟外頭一陣喧鬧,謝爺爺探頭看去,沒想到第一個走進來的是黃郁祐的母親,黃素娥。之後兩人進門竟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苗家兩姊妹。 「我剛感受到那風,不、兩股風。」苗家其中一佬開口。 「第一陣風有股強大之氣,而第二則讓人熟悉,方樂果然也來了嗎?」苗家另一佬也開口。謝爺爺不知所云,問:「阿苗,妳們認是那老和尚?」 「謝老弟怎麼?你忘了那和尚?也難怪了,這人過去不叫方樂。但說到你和這媽祖廟還是他牽的線,怎麼是不是想起來點。」謝爺爺聽到苗家倆佬這一說才恍然大悟。是他啊!怎麼又改了個名字,這和尚真讓人摸不清。 正當想通一事,緊接著一個外國和尚和日本學者進廟來,後頭又緊跟著兩位拿著聖經和十字架的外教徒。這種突如其來的客人,更讓謝爺爺不解。代我招待?媽祖娘娘這般指示,謝爺爺看向廟門外,媽祖娘娘如此大費周章親臨,到底是什麼要緊事? 什麼聲音? 好像是一群人在講話的聲音? 黃郁祐感覺眼前一陣黑。想睜開眼卻爭不開。但耳朵卻聽著外頭各式各樣的聲音,其中有個低沉的男聲?和一個溫柔的女聲?那男聲的主人是營長嗎?還是鬼學長?這群人似乎在為了某件事情而爭論不休。而現在隨著剛剛的爭吵,黃郁祐似乎感覺似乎安靜下來,而他也漸漸可以聽清楚這些人討論的聲音。這時黃郁祐才驚訝的發覺這些討論聲似乎都不是人。 都這時候,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紅衣女孩,聽我一言,呂布爺說話較衝,此舉並無冒犯之意,也非有越界之想。今來此,有所言,該事就留在我們神人之留,因不該與人界有所牽絆。 哼!還以為又啥新見解,說來說去不就又是這套。不是我說默娘,你那美夢何時才會清醒,你真以為,這傢伙會接納你的意見。我可不認為,如同現在,早在上次議會中已經說過,干預人間之事需有委員會審查。但現在這可就有個之法犯法的現行犯,而且殺人之罪,別說人界,於神人規矩,可也是重罪。況且為何我等要聽這一魔神仔之言,我奉先可還沒能忍受區區一個魔神仔跟我平起坐! 呂布爺,你這樣下去事情只會不可收拾。畢竟不管是紅衣小女孩、林投姐、蛇夫,玉山小飛俠等魔神仔都是台灣之地,早在我們未生之年就以此地的原種神人。我們這些從大陸來此神人異士,畢竟也得長居於此,如不和平共存,豈能有平和之日到來? 平和之日?哈哈別讓我發笑,從我出生到死去之年,世間從未有所未的平和,妳生於五代末年也從非盛世,世間紛擾如日常。和平?這世界從中國、亞洲、美洲、歐洲,妳論這千百年過去,如同現在世界和平依然看不到頭。平和處世,別笑到我大牙,人間無平和,妳當神人之間就有和平一詞! 所以,才需議會決議,並考量祂國政策來整和台灣這塊土地千年來,削弱後到神人與本土神人之間磨擦之事,例如上回歐國耶和華與瑪利亞就有派特使,來分享關於歐國之間眾神之間制度與法令,而有效讓不同國情的神人衝突減少四十百分比。 他們先處理自己的信徒別霸凌異教徒和同性戀在提吧!在說此事我可沒動手,這傢伙一股腦衝來見我就砍,我一屆戰神,被這種魔神仔之輩砍傷,可會遭人笑話!沒信眾也罷,連一介魔神仔都能敵我,這面子,我可吞不下! 現在非面子問題,呂布爺,我們眾神人本當就該遵循平和律法…… 少礙事! 嗯?黃郁佑聽見不同的聲音,他記得這聲音,是紅衣小女孩,紅衣小女孩用低沉的口音,冷冷的說出這般話,但,這話是對誰說? 不管是祢或祢都只是侵犯我等族人土地的外流之輩。平和律法,這不過是祢們息事寧人的藉口!生前為人的你們,想用人類那套,看似公平卻只對特定人士有益的法條手段,當我們這些活的比你們久的原生之人眼都瞎了不成。奪我地、奪信眾、將我族趕至高山森林狹縫內,現在一人竟還有臉跟我們談平和,另人侵門踏戶,還自以為高人一等。通通都該死!多說無益! 紅衣小女孩的說法引起一陣騷動!但立刻就被另一個聲音給插了話。 「我他媽的!聽不懂你們在說啥小!」 呃? 「當神了不起是不是!在我營區就給我說人話!」 呃呃?這聲音不是……黃郁佑聽到這在熟悉不過的聲音,整個冒汗。 「你們一個紅衣小女孩要殺我傳令、這個自稱呂布的說要我當他乾弟?現在又來個稱媽祖的神明來這不知調停,還是火上加油!我他媽的,有人問過我們這些當人的意見嘛!怎樣?我們這些被你們呼嚨來去的凡人,沒有發言的餘地是不是!你們誰敢在我營區鬥,我管你聖母、戰神、魔神仔的!我孫震絕對跟他沒完!」 營長! 黃郁佑聽到孫營長的聲音,整個人不知所措。首先營長怎麼會跟媽祖娘娘他們對上話?而且說起話還超沒大沒小的,似乎完全沒把這些鬼神放在眼裡。媽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孫震,紅衣女孩則是斜眼瞪他,小刀立刻就從手中劃起說:人類,這沒你說話的餘地。但立刻被呂布的長矛擋住,呂布列嘴漏牙,一臉興奮的看著孫震,似乎對於孫震的興趣更加來勁。 你看!我這義弟講起話來就是直率。給我聽著!你們誰對我義弟動手,就等同對老子宣戰,這人是我要的,你們誰都別想動! 「我他媽的,誰你義弟!」 孫震對於呂布這樣一直宣稱自己是他義弟的舉動很不爽,但誰知道呂布廳卻立刻回答孫震說: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說完還對孫震比了大拇指,讓孫震更火冒三丈。最後得由媽祖來調停。 呂布爺,這裡沒人會對這名叫孫震的人類不利,這點請放心。媽祖說了這句,但呂布卻沒領情,冷冷的回到,呵,誰知道。畢竟我這只知道動刀動槍的武人,不像你這女人那般精明,默娘。話說完呂布就揮動那丈矛的尖頭就指向媽祖的額頭繼續說:黑白兩道都給祢弄得服服貼貼,在華人圈到處都有你的信眾與廟殿。你說沒弄點什麼,我怎麼也不信,林默娘。 放肆!不准您對聖母娘娘這樣說話!呂布話剛說完,中山堂各處立刻出現許多穿著套裝的女子,每個人人手一把槍械,砲口全指向呂布。看到這般場景呂布笑了笑,繼續說:馬腳露出來了,默娘。我就覺得奇怪你這一項躲在幕後看戲的角色,怎麼會親自走這遭,想必人手帶得足,且為了什麼不得不出馬之事才如此。 這您可就誤會了,呂布爺。媽祖露出和藹的笑容說手一揮,一旁眾徒立刻收回武器。手指移開呂布的長矛,身子往後一臥,一朵蓮花座便緩緩的升起。媽祖臥於蓮花中緩緩的說到:我這趟只為保全人類與我們眾神魔距離,以免有個萬一傷了無辜,但見呂布爺的脾氣,和紅衣小女孩的堅持,必會難以收拾,才親自來這趟調和是非。 少說那噁心話! 媽祖話才說完,沒想到紅衣小女孩卻完全不領情。將小刀反往媽祖方向指說:你是為了那罪人,那叛徒的孩子而來。話說的那麼好聽,實際上你們這群被人稱神的打著什麼主意我可都懂。別想將自己的私欲合理化,你們這些半神!這孩子有這祢我都沒有的力量,我想祢很清楚,所以才得親自來這確認。 呂布邊聽,突然有點興趣的看著紅衣小女孩。真難得,魔神仔竟也會說些中聽的,你說那在我義弟懷裡那受傷的小鬼,有著我們沒有的力量。我這可有些興趣。到底是什麼力量?連默娘都想得到。 讀心。 紅衣小女孩說。 這孩子可以讀出世間不管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任何的心。只要他願意。就算妳們被凡人尊為神,妳畢竟就只是個傭有神力的女子;你也只是一身怪力的武將。而這叫黃郁祐的人類,可是真正的理解靈魂,了解神靈藏於內心深處的想法與話語。縱使你們能讀人心。到鬼怪靈魂的心意,你們一點也看不透。這就是妳來此的目的。 所以,少在那戴上一臉平和的假面具。妳過去也是人,頂多就是為有著神力的巫女。不管妳是靠著黑道白道替妳供奉建廟,妳生為人的私欲依然不會因為妳被稱為神而消逝! 聽了紅衣女孩的話,媽祖娘娘少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反倒是呂布聽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這還是第一次那麼喜歡魔神仔。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過去了,畢竟默娘,貴為天后如果能聽件萬物的心聲,對妳普渡眾生。喔不對妳擴大生意與事業版圖,恐怕相當有利。況且名聲也能一躍,畢竟妳現在不是想推國際化,積極的跟歐國那些神祀搭上線。不過就算如此,為何非得將人殺掉?像默娘這利用我能理解,但我無法理解是妳這魔神仔執意殺人的行為。 這點無須多說! 紅衣小女孩說完,小刀再次回到雙手上,一揮過去。誰知擋下這一刀的不是呂布也非媽祖,而是一介人類,孫震,孫營長。孫震拿起鐵管擋住紅衣小女孩的兩把小刀攻擊。這時一聲馬蹄,赤兔馬衝了過來,紅衣小女孩一個翻身,躲開馬匹,雙腳站在毀壞的樑柱上頭。呂布拿起長矛,兩眼發怒的直冒火,看著紅衣小女孩罵說:我才不管妳這魔神仔怎麼殺那小鬼,但要傷到我義弟,可就別想在我眼裡全身而退! 眼看呂布就要駕赤兔衝去,突然呂布聽聞一陣槍聲,趕緊用矛將子彈彈開,怒瞪回頭,沒想到開槍的竟然是在蓮花座上的媽祖,林默娘。 抱歉,呂布爺。既然我在這就表示不能看著你將我們神人和魔神仔之間的鴻溝越陷越深,一切應交給審查委員與審查會來決議。媽祖拿著槍,上頭還有著剛剛發射子彈的煙灰,而四面八方的人手這時也將自己槍械上膛,全指向呂布和紅衣女孩的方向。 呵呵,默娘,你真當你那群嘍嘍治得了我?我呂布雖然沒有你那般上萬信眾和資本,但是說到打仗,不管你動刀還是玩槍,我這戰神還沒弱迫到被你這丁點人給打發。在上頭太久,可別忘了三國世界,如我不中計,那幾個稱王沒人是我對手! 赤兔一聲叫,呂布上座,操起長矛,盔甲噹噹作響,看來是要開戰。而紅衣小女孩可也沒示弱,兩手夾了滿滿小刀,也是準備來場硬幹。這本非我願,但如呂布爺只肯一戰,休怪我這一介女子無情。天后從蓮花座起身,看來也不得不戰。 「這些傢伙…我他媽…」孫營長看到一群人不故死活要戰,拳頭握緊,但黃郁祐還在自己身上,這傢伙已經受傷,要在傷到後果可不堪設想。孫震想著還是保全自己的傳令要緊,而這時,黃郁祐的手突然動了一下,抓住孫震的拳頭。孫震驚訝了一下,看了有起色的黃郁祐,連忙喊說:「黃郁祐!欸!你別亂動!」 「不行,營長。」黃郁祐睜開眼,硬擠著身子爬起來站穩,不理剛剛那一下貫穿身子的傷口疼不疼,往前一步步走,說:「不阻止祂們。不管誰輸誰贏,誰死誰傷,這戰鬥都沒意義。」不管是因為自己的能力,或是父親是魔神仔之故,還是看中孫營長想收他當義弟。一切根本無須開戰! 「請容我說句話!」黃郁祐大喊到,但那三個鬼神依舊不理。 「黃郁祐,營長跟你說過什麼?講話要用丹田,然後先吸口氣…」扶著黃郁祐的孫震說,邊說邊吸了口氣,之後眼前三位立刻聽見前所未又的獅吼聲。 「你們三個!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頭給我轉過來!」孫震這一吼,三位馬上轉過頭來。怒瞪著黃郁祐和孫震兩人。 「那個各位可以先把武器放下,聽一下我的說法嗎?」 黃郁佑說,但三人還是僵持,沒有半個願意放下手中的武器。黃郁祐見到,跨出腳步往前,一步一步往前,孫震看了跟在後頭。只見黃郁祐先走到媽祖娘娘的前頭說:「媽祖娘娘,我想這一切應該都還是可以談的餘地。祢剛也說過,這趟來是講和,不是將事情鬧大。」 這是我的本意,黃郁祐。媽祖娘娘露出笑容說到。但是如今事件演變如此,我也只能以自己的堅持,讓事態的嚴重性降至最低。黃郁祐聽了,先是想了一下,後來對著媽祖娘娘說:「不然媽祖娘娘,你把我這能力封起來怎麼樣?就像之前你對我做的那樣。」 嗯? 沒想到黃郁祐提出這樣的建議,媽祖有點疑惑。看著黃郁祐說:你說你要繼續用刺青將你能量封印? 「沒錯。」 你知道那會有什麼後果嗎?黃郁祐。過去那封印是為了安撫你父親,還有保護你的安危,你外公特地求我施術壓抑住附於你身的父親。這法術並非咒術或結界,而是如同開關一般,將能力關閉。但如同關燈後依究留有電,你部分能力還是存在,也就是說你依然會看得見鬼,但無法跟鬼神有所溝通。 「嗯嗯,這我明白,媽祖娘娘。」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這個能力如果您需要雖時可以拿走,我並不在乎。或是當有需要利用到我時候,我很樂意效勞。但是可否停止這場紛爭,讓我和紅衣女孩談談。」 話可不是這麼講!小子,你什麼東西!區區一個魔神仔和人類的孩子,想要我聽你話,不打停手,沒這回事!呂布老大不爽的揮舞長矛,用力震地,四周便搖了起來。 「欸,我問你,你當真要收我當義弟?」 這時孫震突然講話了,而且提到義弟之事,呂布立刻燃起興致。對著孫震說:怎麼?考慮這麼久,終於肯了?聽著,跟我好處可多,百鬼不侵,沒有人能動妳孫震!你想想你那空手打鬼的招式,還不我加持的緣故,那種孤魂野鬼汙穢的東西,你不看也霸。讓我不爽的是你既然利用那女人的咒文來見鬼!我八輩子不想跟這妳借力! 「等等!你事說我突然看不到鬼,又突然看得見完全是你這傢伙的緣故?」 哈,看得見鬼是我的緣故?哈哈哈!誰想見那種髒東西!孫震你天生就見得到鬼!就如同你祖母一般。但那種東西只會髒了你的眼,所以為了你好,大哥從過去就把你那天眼給封了!少跟那髒東西攪和。 「還真謝謝你多此一舉!」孫震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這一些到底是誰在攪和,聽了他老大不爽,這傢伙竟然一直在他背後左右他的選擇。雖然想破口大罵,那孫震畢竟也不是沒腦袋的人,見這情勢。想也知道拿籌嘛跟呂布談。 「你如果願意講和,我可以考慮義弟的事情。」孫震說。 哈哈,孫震我是喜歡你沒錯,但是你給我搞清楚,你的選擇只有要或不要,不要以為你這人類的身分可以跟我談條件。呂布瞪大眼盯著孫震,孫震看著這臉孔,感覺實在很累,這場面好似自己從小到大都很熟事。 「怎麼沒籌碼。你不選我這義弟,難道還有其他人選?沒有對吧!那除了我這義弟以外,也根本就沒有人你看得上眼,我說是吧?」孫震笑著回覆呂布。呂布見到這番神情,一震怒的想操起長矛斬了這沒大沒小的孫震,但骨子又是說不出的興奮。好幾千年,誰都怕他。不要說神鬼,區區一個人誰會像自己看上這傢伙一樣,跟自葛談條件。這一想,呂布碰的一聲跳下赤兔,將矛扔了說:條件我收,但可別以為乾弟的事你能逃掉,孫震。 「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逃。」該死,這傢伙要玩真的! 孫震感覺自己騎虎難下,但眼下大概也算是成功一半。 「紅衣小女孩,我想既然大家都願意談,我想你也放下武器,我們好好談談吧。」黃郁佑說,走向前,但紅衣女孩卻一刀射了過來。這刀剛好落在黃郁祐前方,孫震拉住黃郁祐,才險沒被刀射中。 我至始至終都是要你的性命,黃郁祐。紅衣小女孩說。 原先不該我親自下手,因由那紅衣女性的怨靈原該擺平你,誰知怨恨的力量太過強大,那怨靈既然濫用我給他的力量,不分敵我展開攻擊。看來他對軍人的怨恨遠超出我的想像,就如同這棟中山堂一般,過去輝煌的記憶都還停在那老久的放映機中,由不得我干預。但你和這群人類與物體的靈魂不同,是個異樣的存在,既非我族,也非人類。這樣的存在對於世界會造成什麼後果,我們無法預知,只能避免這種事物一在發生。 「我父親的記憶裡也有這段敘述。例如發動戰爭,製造武器,引起動亂者,許多經過我爸爸的研究,都有著魔神仔與人類混合的血統與基因……」黃郁佑點頭說。 這樣你應該理解,你的死去是無可避免的。 「但在科技、藝術與人類社會的表現上,也同樣由這群基因者達成。不能只由負面史關,全然否定共同基因與血統者貢獻的存在。因當重新考量弒殺該身分基因者。畢竟如同動物、人類甚至神人之界都有著跨種族的基因混合種存在,不因當因人與魔神仔的結合而視為異種。這也是父親所寫的段落。」黃郁祐繼續說完整段父親的記憶。 這已經是在幾百年前就被駁回之事,並無任何可效性。 「不過,父親的記憶裡。紅衣小女孩…小姐,你在當時對於父親的見解是支持的。就算這請願被駁回,生為執行者的你,又是以何種角度來看待關於同時有著魔神仔和人類血統的人,或者是關於「我」?」 不管如何規定就是規定,我們執行者一切按照規定行事。紅衣女孩舉起小刀對黃郁祐說。但黃郁祐卻是朝紅衣小女孩伸出手,認真的說:「你說我可以透過碰觸,看透任何事物的內心吧,不管是人還是神或…魔神仔。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你想殺我的那個決心。」 見到伸出手的黃郁祐,紅衣小女孩竟然遲疑了。祂的決心?殺人需要什麼決心嗎?紅衣小女孩不懂,如果造這樣的局面,媽祖與呂布兩者聯手起來,祂並非對手,但這叫黃郁祐的人為什麼如此執意確認自己要殺他的決心? 看著黃郁祐伸出手,紅衣小女孩似乎想起了那一生全心全意都為了台灣與人類付出的祂。就在那年日據時代兩人相見的某天夜裡,那個祂曾對祂用日文說過這樣一段話:如果人有心的話,那麼被人稱作魔神仔的我們,是否也有顆真心?而不只是透過模仿所仿造出類似人,血淋淋的心臟,而是人類書中和口頭上說的那顆真心。 黃郁祐見到紅衣小女孩的小刀掉落在地,似乎卸下防備,他一把抓住了紅衣小女孩的手。徘徊在黃郁祐腦袋裡,父親的記憶中,其中有一段黃郁祐覺得必須傳達到,給紅衣小女孩。 那是黃郁祐的父母已經開始交往之時,某一天黃郁祐的母親黃素娥,打趣的問著黃郁祐的父親。說父親在遇見他之前是否也有心儀的女孩?黃郁祐的父親想了想就說:「過去有一個女孩,我很在意……」 不能說聊得來,個性也不太合。但每當我關在房間裡寫文章時,她總會待在房間靜靜的看我寫作,有時就這樣待到我睡著的時候,她才離開。她覺得我是一個怪人,總寫著一些她無法理解的事情。但,當時我認為她總有一天會理解的,這些歷史與人的社會,對於往後在台灣生活的人的推演是何等重要之事。我希望她有天可以理解到這點。 對於黃郁祐父親的微笑,紅衣小女孩感到疑惑。為什麼你可以坦蕩的死去?而我又為何對此感到憤慨?什麼人類?歷史?這些都不重要,我無法理解的是為何明明無須死去的你,會選擇這樣的結果?究竟你在人類中都學習到什麼?為何用裝扮成人類?為什麼明明只需旁觀,而你卻毅然決然的投入其中? 為什麼? 為什麼我…想知道?想知道你的事情? 這又是為什麼? 我認為魔神仔和人類之子,並無不妥,且這樣也無須挪用多餘的時間追蹤並夭折這群孩子,或試圖讓孕母流產。就執行者的立場,這無疑是件好事。雖然我並不全然贊同我族與人類有所牽絆,但對於放棄殺害這群孩子,這點看法我表示贊成。 為什麼我會贊同?是因為我也認同他的觀點? 不…… 我只是… 想看到你對我投射出那樣的笑臉而以…… 啊啊,這也許就是我的慾望。而不想因為你的消逝而打算抹滅全部關於你的一切的我,一切的執著,也是因為慾望所使。原來到最後我也深陷其中,我只是好想,好想再回到那個房間裡,靜靜的看著你,寫完一篇又一篇,我認為毫無意義的人類歷史而以。不管說的多麼冠冕堂皇,從你手中奪走的那紙卷,是我唯一私心可以懷念起你的東西。 「所以紅衣小女孩,你對我父親……」握著手的黃郁祐看著紅衣小女孩問。 不管如何那都不重要,就算毀了你,或是毀了所有關於他的事物,也沒辦法完全消毀掉他。無法毀去那段與他相處的歲月。而黃郁祐,如果我殺了你,必須令我族承擔與神人之間緊繃的問題,那我也得有所考量,擇日再試。 「呃…這是你現在放過我,之後會再來殺我的意思?」黃郁祐苦笑。 規定就是規定,黃郁祐。我並沒有放棄了解你的性命。只要當我判斷你的行為與目的對人類或是界造成危害,我便會親手了結你。而到時不管是媽祖娘娘或是你的長官說情,我一概不於理會。紅衣小女孩看了一旁孫震一眼。孫震被這一眼看得很不爽,就隨口說:「有種就來,到時在看誰不放過誰。」 區區人類,真大的口氣。 「孫營長……」拜託別再惹事了。黃郁祐苦笑的說。 雖說紅衣小女孩並未放棄了結黃郁祐,但這下整個事件也算進入尾聲。不過孫營長現在因為事情結束,被呂布纏著剛剛答應要當義弟的事情,搞得不耐煩,被追逃到中山堂外頭去。媽祖從上樓的放映室中將睡著的趙勇斌給抱了下來。 「趙學長!」黃郁祐鬆了口氣,雖然渾身是傷,但看來鬼學長並無大礙。 黃郁祐你該知道,這位叫趙勇斌的人並非於你所在的時空之內。而是因為種種巧合和錯誤而來到這時間。為了不讓時空錯亂,我必須消除他來到這段時空的記憶,而將他送回原先時空之處。媽祖娘娘對黃郁祐說到。 「您是說…學長會沒有現在的記憶嗎?關於我或則是來到這裡的所有事情?」黃郁祐問,媽祖娘娘點點頭。 「那麼媽祖娘娘,可否給我一些時間……」黃郁佑說。 睜開眼的趙勇斌,覺得自己身子變得好舒服,好像自從當兵以後好久沒睡過那麼久的覺,有一段那麼香甜的美夢。而睜開眼看見四周碎瓦,讓他不得不回到現實,自己不會還困在那像廢墟的中山堂裡頭吧?趙勇斌無奈的看著眼前碎石堆,然後他見到自己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身上穿著與他不同,像是美軍才會穿的迷彩軍服,幾秒後自己像是想起什麼,放心的說:「厚是你喔,害我驚一下。」 「學長。」黃郁祐聽到趙勇斌的台灣話,笑笑的說。 黃郁祐決定告訴趙勇斌學長,整件事情的始末,從在四哨遇見他開始,到後來彼此之間發生在青土山的種種。包括趙勇斌學長真正的死因。一開始趙勇斌從黃郁祐手中拿回舊盒子的東西人很開心,沒多在意黃郁祐說的話,以為人在開玩笑,打哈哈的一言一句混過去,但沒過多久看到黃郁祐認真的表情,趙勇斌抓抓頭,一臉苦惱的說:「欸,真的假的?你是說我回去以後馬上就會死翹翹。」 「呃……」 「唉,我這一生當人沒有好下場,做鬼也還困在營區。」趙勇斌無奈的看著中山堂都是裂痕的天花板,感嘆的說。看看黃郁祐的臉,接著說:「聽你這樣說我都不想回去了。我的確想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但也不想知道自己馬上就會死,女朋友在我死後外遇,還被自己討厭的人在軍隊殺害這種事。」 「呃,趙勇斌學長我…」黃郁祐這時才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該把事情都講出來。 看黃郁祐苦惱的模樣,趙勇斌無奈的表情突然轉變成笑容,摸摸他的頭說:「嘿,面衝啥那難看?講玩笑的啦!我會回去啦。畢竟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雖然會死掉,但是反正我只要回去就什麼都忘記啦!對不對?」 趙勇斌學長笑著說,但這似乎沒有讓黃郁祐感覺好一些。趙勇斌皺眉頭這次不摸黃郁祐頭,直接敲下去。黃郁祐立刻叫疼,看趙勇斌學長一臉不爽的說:「啊不說心裡過不去,要說又來搞這套!啊死欸郎似我押母系里啊!你知道嘛,我這個人運氣不是太好,做事也無成,想當英雄又注定變狗熊。想開一點,可以讓我不是太難過,算啦算啦!越說越生氣,叫郎去死诶郎,嘎滴底加哭么。」 趙勇斌學長說著說,起身就要走。黃郁祐感覺學長還在生氣,也跟著起來,默默的跟在後頭。趙勇斌走了一回,身子突然感受到一股清爽,不知為何,這種感覺跟自己剛剛做的美夢有些類似,正在懷疑怎麼回事,就看到眼前有幾位穿著套裝笑容和藹的女性在自己身旁。 「欸?林洗像?」趙勇斌不懂得問。 「媽祖娘娘。」黃郁佑說,趙勇斌這時看像前頭,一個打扮華麗的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媽祖慢慢的朝兩人走了過來,看看一臉不可自信的趙勇斌,和後頭的黃郁祐。微笑的說:該道別的話都說完了嗎?黃郁祐。 「……嗯」黃郁祐默默的應一聲。 那麼走吧,趙勇斌。 媽祖娘娘說,伸出手。趙勇斌看見愣了愣,但還是伸出了手,就在手要碰觸媽祖指尖前,趙勇斌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了身後默默低著頭的黃郁祐。 「我等你。」趙勇斌說。 「學長?」 黃郁祐聽見趙勇斌學長開口說話,立刻抬起頭。迎面而來的是趙勇斌的笑臉,趙勇斌看見黃郁祐的苦瓜臉,忍不住的又說:「好歹笑著送我走吧!先說好,我剛剛沒聽漏的話,我死後,會在四哨再見到你對吧!黃郁祐?」 「嗯、嗯!」黃郁祐用力的點頭。 「那麼我等你來,記得要來救我,要讓我好好解拖欸。」說完趙勇斌呵的笑了聲,牽住媽祖的手,身體發出一道光,再還搞不清楚狀況,趙勇斌再睜開眼,自己手上拿著盒子,身上還是那套草綠服,莫名其妙的站在哨上。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是現在趙勇斌的心情,抱著滿腦子問號,趙勇斌樂觀的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他那線索的盒子上。 得找地方埋起來才行,就埋在哨所後頭吧!反正夜哨根本不太會有人來。趙勇斌想著,捧著盒子下到哨點,這裡是四哨,趙勇斌再埋好箱子之後,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喃喃的說起:「似乎跟人約好什麼事情?想不…不太起來…?」 只知道好像在四哨。 趙勇斌學長這段話,惹來的是黃郁祐的回憶。 黃郁祐終於知道,鬼學長趙勇斌一直在四哨等的某一個人,是指誰。 學長等的人一直是自己。 「我很謝謝你喔,黃郁佑。」 當時面對面趙勇斌學長笑著對自己說的話,那時後便成惡靈的鬼學長,可能早就已經回憶起這段穿越時空的過往。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明知道自己當時無能為力可以救他,但趙勇斌學長還是在那裡,日復一日的等著。等著跟他在未來做的約定。想到這裡,黃郁祐不自覺得眼淚流了下來。不管自己多麼努力,有些事情成了定局就再也無法改變。 「媽祖娘娘,如果趙勇斌學長不回去,事情會怎麼樣?」黃郁祐問。 就算他抗拒,我還是會將他強制送回。假設趙勇斌不回去,一切歷史就會被竄改成他還活著的時空。也許全部的人事物都會有所不同,像是黃郁祐你的朋有可能不認識你,也不會在這個營區,更不會認識孫營長,四哨的鬧鬼傳聞可能也不存在。更麻煩的也許在那個時空裡你也不存在。 「我不存在?」 這並非確定之事,是有可能發生。 「媽祖娘娘,那麼說好的我身上的那能力,你要拿走嗎?」黃郁佑說,但媽祖只是笑笑的回應說:我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是為調停是非才來到這兒,黃郁祐。這是你的能力,你應該好好的在正途上使用。 祂暫時想不到拿走的方法,而且得顧及自己的面子。你真以為她有本事想要拿走什麼,就要什麼,在怎麼樣也是個神人而已。 身後傳來一陣聲音震盪黃郁祐的腦波,黃郁祐回過頭,竟然是紅衣小女孩,紅衣小女孩走過黃郁祐身邊,仔細的盯著黃郁祐看,用兩支手揉捏黃郁祐的臉。看了又看,捏了又捏,最後長長的哼的一聲說:果然跟祂一點都不像。 「嗯?」黃郁祐被紅衣小女孩壓著臉納悶。 但是這人類的肉體倒是真實,但靈魂本質卻跟我們一樣。果然!還是異常的存在。應該匯報給上頭,得以清除,以免後患,但是… 「蛋賜?」黃郁祐被紅衣小女孩的手壓住嘴發不出正常聲音。 我不想這樣做。紅衣小女孩說完放開手,讓呼吸困難的黃郁祐大口呼吸久違的空氣。看了一眼四周媽祖的分身,這些分身一看紅衣女孩的眼睛,全部停止不動,紅衣小女孩哼的撥了頭髮,頭也不回對媽祖娘娘說:我暫時不會殺他,而且我也不會認同你的那個神麼委員會,你們這群外地來的小偷。 「等等!紅衣女孩小姐!」喘著氣的黃郁祐喊到,紅衣小女孩停下腳步。黃郁祐追了上去,開口就說:「我還是不懂,既然你希望忘記我父親,為什麼還會製造出像是父親生前那般記事的《青土山鬼話》?」 我不知道。 留下這句話,紅衣小女孩就消失在黃郁祐眼裡。 不想忘記跟想要遺忘,有時候都在一念間。媽祖說,說完轉頭一看又說:看來是來的正是時後。這時突然四周一閃一道光芒掉了下來。黃郁祐還在想怎麼回事,光芒散去後,竟然是張翰祥和張柔瑜。一看到黃郁祐,張柔瑜整個人就抱了上來,一抱好死不死給了黃郁祐傷口一擊,疼的黃郁祐整個人飆淚癱軟。 「黃郁祐?黃郁祐?」張柔瑜看見黃郁祐身子軟掉不解的搖搖他。 「你是要殺了他是不是。」張翰祥看了馬上把兩個人拉開,看了看黃郁祐那佈滿血跡的傷,皺眉頭說:「孫震那傢伙不是也來了,怎麼還傷成這樣。」 「說來話長。」倒在地上的黃郁祐苦笑的回應。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黃郁祐聽到身旁的媽祖娘娘這麼說,還不知原因時,就聽見熟悉的嘰咕嘰咕聲。抬頭看去,一個龐然大物的地基主,讓黃郁祐著實的嚇到。地基主怎麼變那麼大一隻。 「怎麼了?臉色那麼差,貧血?」張翰祥問,而地基主就站在張翰祥旁邊。黃郁祐看了以後想,看來張翰祥大學長是看不到地基主。而這時也突然發覺,媽祖娘娘和那群穿著黑服的女人,竟然也都無了蹤影。 「小傳令,孫震人到哪裡去了?」張翰祥問。 黃郁祐正要搖頭,見看到遠處孫營長的身影。直接往後指,張翰祥轉頭就看見裸著上身,軍褲變得破破爛爛的孫震,一臉不爽的表情走來。張翰祥看了感覺不太妙,小聲的問黃郁祐:「誰又惹到我家營長大人?」 「呃…我想是…呂布?」黃郁佑說。 「沒想到你也開玩笑了,小傳令。虧我那麼認真問你。」張翰祥嘖了聲說。 「靠,那傢伙真的是我知道的那個呂布嗎?要錄音,還得簽契約,既然連福利都有,還有規範。我他媽的簽了國軍這賣身契還不夠,還得簽三國武將的賣身契,當我玩三國無雙喔!」孫震碎念,似乎費了好大的勁才擺脫呂布。走過地基主旁邊,孫震突然愣了一下想,我們軍營除了一隻小黑,難道還有養大黑? 「孫震,你聽我解釋!」孫震剛走過來,張翰祥就搭話。但立刻被孫震摀住嘴,狠狠的說:「以後再說,因為現在你他媽的說什麼,我都想揍你。先讓我冷靜一下,一切等出基地以後再說。」 「基地?」黃郁佑問,看著孫營長一臉疑惑。 孫營長看著自己那黃郁祐傳令,身高快一米七,看起來偏瘦,身上帶傷,又菜逼八,嘆了口氣說:「看來註定編餘人員。」 「編餘人員?什麼意思?營長。」黃郁佑問。 「小廢物的意思。」掙脫孫震手掌的張翰祥開口說。 張翰祥和張柔瑜是地基主帶上來,原本以為上又會是一場硬戰的地基主。當看到媽祖還有現場過後,地基主才確定一切事件都已經過了。而將一群人送下來的代價,就是跟黃郁祐在討之後的便當菜單。黃郁佑困惑的看著地基主開的菜色,他不知道怎麼跟伙房要求做出鵝肝醬和酒釀鴨胸這種菜色。 後續部隊歸回營區,營區依舊是那德行,只是少了幾個退伍的弟兄。黃郁祐繼續當孫營長的傳令,孫營長繼續看著黃郁祐的報告,也從黃郁祐的報告了解到黃郁祐的父親,還有一切青土山的種種。下基地後,黃郁佑替代了在基地退伍的文書,成為二連的參一。而晚上一次的報告,現在對黃郁祐而言不在是麻煩事,變成如同跟孫營長話家長的時候。 「黃郁佑。你還記得有次你問我,如果不做營長我會做什麼?」孫營長說。 「嗯?」黃郁佑一邊聽,一邊吃著孫營長泡給他的泡麵。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已經是熄燈時間,兩人開著小燈在營長的房間聊天。反正明天禮拜六,兩人都放洞八,孫營長要順便載黃郁祐去火車站搭車。時間飛快,黃郁佑還剩一個月就要退伍,兩人聊了黃郁祐退伍後的找工作的事情,黃郁佑說自己的好友莊駿佐,打算問看看他們公司最近有沒有相關職缺?突然講起這件事,孫營長就就想起過去這段。 「營長有想做的事情?」黃郁佑好奇的說。 「嘿,我剛想到…」孫營長說。 「不要跟我說又是旅長。」黃郁佑懷疑的問。 而當孫營長脫口而出的那職業,讓黃郁佑口中的麵瞬間全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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